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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闻此事的惊诧之后,便是无奈的苦笑,心下暗自想着,由此看来,之前死党的那个所谓楚杨这厮乃是断袖的猜测,某种意义上来说倒也不算冤枉了他。
别说断袖了,在同性婚姻还未被承认的眼下,这厮连堂都跟别的男人,唔,雄性,拜过了,除了没有上过床外,好像也没有别的差别了。
当然,在此也不等不佩服楚杨的勇气,如果说在眼下有什么事情是比同性婚姻更加艰难的事情,那么楚杨这茬事儿确实是做到了:跨越种族的同性婚姻……
就在我不自觉的摇头感叹楚杨同学的勇气时,狼兄似乎也察觉到我那副心不在焉的神色,很是自觉的住了口,直到我开始遥想这么两位仁兄在一起的场景,不自觉的开始有些嘴巴微张,神情呆滞,想入非非的时候,方才出言打断我的思绪。
“姑娘,姑娘?”低沉而洪亮的声音,将原本正在意淫的我拉回了现实。
当时我正在严肃的考虑这两人的攻受属性,嗯,一个是魁梧健壮,豪爽狂放的忠犬攻,另外一个则是缄默无言,性喜安静的扑克脸无口受?再要不然两人对调一下,一个是精明而腹黑,冷漠却在暗地里傲娇的冰山攻,另一个却是朝气勃勃,阳光健硕却又性格顽强的反差萌型大叔受?再要不…
没等我想好两人相互之间属性不明确的性格组合,就被狼兄这般的打断了。
“姑娘可是困了?见你六神无主,心神恍惚的一直看着狼爷我?”青盏狼兄好不遮拦的问道。
“啊,我,没有,没有,嘿嘿嘿,就是一不小心走神了而已。”我一呆之下当即回神过来,跟着又觉得当着别人的面想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委实有些失礼,也委实有些不妥,便有了几分的忸怩与不好意思,转念之间,为了转移话题,立刻追问道,“后来,后来怎样了?你们俩到底谁打赢了?”
狼兄忽而露出一股有些怀念般的似笑非笑,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哼,既然那次月小子偷袭在先,还论个屁的输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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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初次交手,由于狼兄被楚杨先声夺人,打了个措手不及,此后回神过来再与他拼斗,却已被最初的那一掌打伤,因而被楚杨占了个大便宜,再鉴于此刻两人从根本的功夫身手上说,楚杨还要略弱狼兄一些,此消彼长之下,大约便成了势均力敌,平分秋色的局面,楚杨这厮的大剑奈何不了狼兄的锐爪,狼兄也因有伤在身,发挥失常的缘故破不了楚杨的剑势。
至于因为两人的比斗循声而来的,狼董事长强盗集团公司的一干属下和黑白道两上的合作伙伴,对于这般高水平的战斗只有重在围观的份儿了。个别不长眼的确实曾经兴起过出手暗算楚杨之类的想法,反正这些人做的是没本钱的买卖,也就没有什么两个打一个不合乎江湖规矩不算好汉之类的思想觉悟,最后其中一个终于忍不住出手,却被楚杨顺手一剑砍成两截。这般血淋淋的事实立刻打消了诸位强盗土匪同志的不轨念头。
然而不得不承认,这位仁兄尽管原本没有安下什么好心,他的牺牲却总算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帮到了狼兄。
虽然是刀头舔血的生活,然而此刻眼见手下死于非命而且是被这般的腰斩,狼兄当场勃然大怒,一声狂啸间,也不顾自己的伤势,出手已经是势若疯狼的拼命。原本伸手便弱他一筹的楚杨登时有些捉襟见肘起来,几个照面下来已是左右支顾,眼见便要除妖不成,反被妖除之际,幸好楚杨同学此刻那所谓与妖邪势不两立,你死我亡的二杆子主义精神还不甚强烈,而是本着打不过就跑的投降主义精神,当机立断的选择跑路。
如此一来,身上有伤的狼兄倒也拦他不住,更因为有那一帮不明真相却仍旧强势围观的猪队友们无偿帮助,让楚杨在逃跑的图中平白多了不少人肉盾牌,义气深重的狼兄投鼠忌器,当即便也没怎么出手相拦截,就这般放他大摇大摆的下山去了。毕竟比起收拾这厮,狼兄还有更严肃的问题要面对,那就是跟众人解释,他那如花似玉的压寨夫人去哪儿了。
英明威武如狼董事长这般,当然不会有脸跟别人说,要跟自己拜堂的女子被人李代桃僵,更不会告诉别人,自己居然跟个男人拜了堂,只好含混的打起了马虎眼,说自己那位道姑压寨夫人乃是九天仙女堕入凡间历劫,此刻功德圆满,已被召回天上云云。鉴于干强盗这么一行的普遍文化水平不高,这般明显抄袭《牛郎织女》之类的故事,在他们之中反而很有说服力,至于再被问及适才与他交手少年,青盏狼兄便信口雌黄,说那是神仙座下的侍剑童子,自己因为不愿与妻子天人永隔,神仙人鬼两茫茫,便出手阻拦此事,于是这童儿便被上天留下与自己交手,无奈对方乃是神仙之体,自己只是堪堪的能与之打个平手,眼见即将不敌,好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也怜悯自己乃是个痴情之人,最后关头网开一面,没有把自家赶尽杀绝,如此这般云云。鉴于楚杨当时身穿新娘的红衣红裙,那般男不男女不女的打扮倒是真有几分某某童子的味道,托了他的福,总算让狼兄成功的忽悠过去了手下这帮半职业文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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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了这段颇有些让人哭笑不得的往事,狼兄的脸上显现除了唏嘘的颜色。我有注意到,他在叙说的时候好几次欲言又止,我本在好奇他这副神情到底所为何事,然而转念一想之下却即明了。自说至盖头掀起,却冷不防的被楚杨一掌偷袭,这么一件事情之后,那段说来平淡无奇,甚至波澜不惊的拼斗,之于他而言其实是生死一线,凶险无比。然而在这样一段顷刻生死之中,大约该当是有意而为之,他竟然没有一次提起子书绾或者玄凝,这之于当时遭逢大变,爱侣失踪的他来说根本不可能。详细的思索这一折,便能推想得到,他是有意的在回避谈及那时自己是怎样的疯狂的向着楚杨喝问子书绾的下落之类,那般的欲言又止,估计便是此事罢?
想着他大概应该很是介怀这样的事情,洞房之夜,那个他喜欢的人却不告而别,甚至还留下了这么一个烂摊子等着他去收拾。那种对于这位狼兄莫名其妙的好感再次作祟,为了让他从中转移注意力,我飞快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随便的揪出来了一个问题,便想也不想的问道:“那么,记得你说还有一个什么原因,那是什么?”
不管那是什么,就算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事,总比如此这般身受重伤,还跑了媳妇来得好一些吧。
狼兄闻言一愣,随即笑得沉郁而惨淡,好在,那般的神色里已经不是故作躲闪却又依依不舍的矛盾,而是一种任他明月下西楼的释怀,虽然之中带着点儿茫然若失。
“那之后不久,西荒故土传来消息,魔教于数月之前再次大举进攻妖界,势迫青丘之国,仙人两界也秣马厉兵,意图将妖界尽覆,君上终于不堪西荒百万子民身受三界压迫而无立足之地,以致民不聊生,哀鸿遍野,已决定向魔教之主臣服,将数百万子民托庇于魔教余荫之下以求偷生。”他的声音甚是低沉和淡漠,仿佛那样苟且与屈辱的过往与自己无关。
我一愣之下,却没想到他所谓的另外一个原因竟然是这般,当下也没了主意,只喃喃的不住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样的事情,对不起,对不起…让你想起来这种事,对不起…”
他却是忽而的一笑,大手一挥,大声道:“无妨,不知者不怪,何况此事本来也与姑娘无甚关联,再者说,彼时妖界纵然不是这般的背腹受敌,四面楚歌,然而君上年事已高,又是身受重伤,早已无力施展大神通以为青丘求雨祈福,普降甘霖,西荒因此干旱已久,臣民缺水少食,便是没有旁人来侵,再拖个几年,青丘自己也会覆亡,如此还要再搭上不知多少的族人性命。若是这般想来,反倒要感谢教主,毕竟他虽然亡了青丘,却在此之后凭六合剑灵为媒,在西荒连降了数日之雨以润泽妖界众生,这般的相救之德,妖族确确是无以为报,只得俯首罢。”
他说的似乎风轻云淡,世情看破,然而眼中仍旧掩不住故国覆亡的悲凉,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更不知道概要如何安慰于他。
“此后狼爷我便奉君上之命,听令于教主,为魔教效犬马之劳,教主以狼爷我本为故七妖将之首为由,予以教中三护法之一‘杯中酒’的职位。那时狼爷我将亡国之责归于己身,因为若是当年能寻回少主,青丘或许也不至于沦落至此,因而在参与教中任务之时,便分外的不要命些,只求身死战场,马革裹尸便罢了…“他说道这里,颇有些喟然长叹的味道,我听得有些失神,不知该要如何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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